錯落時光
周立書
此故事的敘述法較複雜,分幻想與現實兩部分,且不斷交錯,請見以下說明:
一、植物人阿香的幻想部分
故事開始在防空洞,裡頭住有幾位遊民,包括中年男子阿郎、阿炮、頹然喪志的大學教授撒麗、和嘴毒的三八花,以及十五歲的台越混血兒阿香和她的弟弟小傻。故事伊始由阿香談她的幻想背景。原來阿香一直認為自己是海王國的熱帶魚公主。一日,她因被鯊魚追殺,而跳出海面,躺在沙灘上奄奄一息。後來被一個單腳的九歲男孩捷東救起。捷東將阿香救起時,以溫柔口氣替她打氣,讓阿香印象深刻。阿香後續無法忘懷捷東,亟欲再見他一面,故找上水母堂姊詢問前往人間的方法。水母堂姊表明那是無人知曉的秘密,但她知道的是,海王國的居民只能在人間存活六十天。若滯留超過六十天,將產生嚴重後果。而解決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找到愛。後來一晚,阿香夢見滿天蝴蝶,一早醒來,便發現自己身處人間,不僅如此,她弟弟也在她身旁。兩人抵達人間後,因無法適應,只好四處流浪,幸好遇上遊民阿郎等人,生活才有了照應(期間也穿插談及其他事,例如在公車上阿香跟司機吵架,結果被民眾錄下而上新聞,或者她們撿到金卡,到銀行「取款」等事)。
阿香後來在便利商店外頭乞討時,遇見捷東,兩人逐漸熟識。但阿香發現他已有女友。儘管如此,捷東仍待她很好,阿香因此誤會,以為她愛的是自己。最終阿香向捷東告白,並表明自己是海王國公主,必須找到愛,要不然將遭遇嚴重後果。捷東卻表示自己視她為妹妹,並無愛的存在。傷心欲絕的她不知如何返回海王國,第六十天時,她與弟弟小傻兩人坐在海邊的觀景台上,呆呆的望著海。然而,最終她並沒死,只是全身無法動彈,而她的弟弟小傻,則變成弱智的小弟弟。
二、小說家杜捷東的現實部分
捷東是家境殷實的新竹人。他對寫作滿懷熱情,可寫作之路不順遂,故經常四處閒晃,找尋靈感。一回,他到銀行領錢,卻碰上搶案。戴著面具的兩個搶匪一高一矮、一瘦一胖,行動十分笨拙,看來是新手。恰好在銀行內做例行巡邏的警察見獵心喜,無多思慮便開槍。高的搶匪被警方擊中腦部,倒地不起,而矮胖搶匪蹲在高的搶匪旁哭泣,哭聲像個孩子。後來矮胖搶匪將面具拿下,捷東發現他是一個弱智小朋友。捷東趕緊上前查看,發現高的搶匪身受重傷,同時也發現她只是一個小妹妹。
這起搶案因主角是未成年姐弟,再者他們根本只是手執水槍,卻慘遭警察槍擊。本案除主角的特殊身分外,也涉及警察是否執法過當的爭議,因此受到極大關注。搶案發生當時,銀行內部的目擊者的態度極其冷漠,可過沒多久,所有目擊者竟開始熱絡接受媒體採訪,甚至共同出版一本叫《目擊者》的書,暢談目擊該起搶案的心得。小說家捷東則拒絕參與。
三、結局
媒體焦點過後,無人再關心這對小姐弟。捷東經常赴療養院探視少女,逐漸了解她的背景。原來她是台越混血小女孩,名叫阿香,身世相當淒涼。她母親為越籍新娘,生下她後不久即離家;她昔日也慘遭父親強暴,而後產下智力不足的小男孩,也就是她口中的弟弟小傻。兩人流浪多時,後因缺錢,才鋌而走險搶銀行。
在捷東相伴的過程中,植物人少女阿香或許有了感應,因此用幻想與捷東譜出一段戀情,也就是海王國的部分。
簡言之,《錯落時光》是一曲在炎涼世態下,低層人士控訴社會冷漠的悽慘人倫悲歌。
- 出版|本創作計畫於2016年由釀出版出版,書名為《人魚之夢》
- 入圍 / 獲獎|2012年,入圍秀威青少年文學獎,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