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意象 ~ 張家瑀2010陶版絹印版畫裝置展
張家瑀
「擺渡意象 ~ 張家瑀 2010 陶版絹印版畫裝置展」創作理念
筆者(張家瑀)自2006年年初開始著手於陶版、絹印與釉料印製及燒結的陶版版畫創作研究。此研究創作之主要動機在於,使得版印藝術的印製媒材尋找更為堅固與持久性之承載體。版畫藝術創作的另一項特質在於,版面層疊套印之後所產生的色彩多變魅力;釉料中的不同礦物質和特定比例相互配製,藉由適當溫度和歷經一段適當時間的陶窯持續燒製後,能夠產生焠煉的璀璨色彩,能於色彩的視覺呈現產生更為多元之變樣性。基於這些主因,引發筆者以陶版絹印版畫創作之研究,並以「家—陶版絹印版畫創作論述」為現階段之創作主題和主要創作方式。
所謂「家」,於筆者心中的定義應是生命過程中恆久與永固性的生活場域,人們能夠於自己經營的家園永續生存,無論是華麗或簡陋,相信「家」是每個人心目中最佳也是最後的歇腳處和避風港。因此,說文解字中所解釋的「家」,人與牲畜都期望能有遮風避雨的休憩之所,家這個具有牆面、瓦頂有形的空間體,能夠阻擋風、雨和其他外力的侵入,生命驅體存在其中,受其保護而得以延續。因此,「家」與生命的結合更具有人類生命傳衍的深厚意義。
西班牙偉大的建築家安東尼•高弟(Antoni Gaudí i Cornet 1852 ~1926),幾處經由他人委託設計建造之屋宅,這些座落於巴塞隆納街道上的精美建築,與巴塞隆納城市風貌相容合,甚且重新塑造了巴塞隆納的城市獨特性,其在藝術上之成就,精神和表徵之意涵永遠與高第相連,和無可抹滅,這些建築代表著高第,高第也代表了這些極具華美與藝術性的建築。
「家」的構築風格也往往因地區特質、風俗習慣和經濟狀況等現實因素而有所區隔和限制,因此,將「陶版創作」作品與之相結合,使房舍之結構能融合於地方環境,再因個人作品的注入而能創造房舍的藝術氛圍及其獨特性。再者,筆者認為,為突破版畫藝術予人平面性和紙質媒材印製表現的既有觀念,並也為作品使用媒材的堅固度和印製色彩呈現的突破尋求改變。使於藝術表現和美感呈現之外,並能與生活實用層面相結合,同時在作品風格上,藉由周邊環境所處與接觸及之植物花葉造形之衍化,和色彩之經營,於意境上期能達到生活與藝術及美相融合之情境。
以「家」為出發主體的創作思維中,若說藝術是人類價值觀的體現,那麼重新對固有的傳統體系展開具時代精神的詮釋,當有助於我們面對因時代轉變所帶來的衝擊。在人類社會中的發展結構即是以家庭為單位,更是人類每一個體成長過程的精神支柱與心靈依屬之所在。誠如策展人王嘉驥所言,若將「家」理解為一種此時此地在居的狀態,那麼,「家」意味著一種當下的現實居住,兼具主體與實體的臨在(presence)。筆者更認為,家是人的棲息之處,回家這個舉動與現象如同每日生活中必然的一項潛意識行動與反射動作,舉凡出外的活動結束後,回家成為必然性的潛意識思維與行動上的直接轉化,朝著往回家的路途行進。
筆者生命過程中因個人之特殊際遇,而有著不同的體認,因此,對於「家」深具期望與之親近,內心中也存有某部分難以言說的疏離感,於心理上期望家是完整與美好,但於實際之際遇卻有不盡完美之處,而「家」更是每個人類個體深依存的文化價值之源流。因此,「家」成為生命成長過程中動力的樞紐,更是心神交會的居所,對於生命的成長和延續之重要性無可取代。
以藝術創作者而言,理想的生活與創作空間必然朝向與美互為關聯的空間規劃,使居所能達到自我期望的景象和情境。歷來東、西方藝術家對於自我創作與生活空間之經營,至今仍各有其被傳頌和觀賞之藝術價值,如杜勒、莫內等藝術家,其居住空間不僅只用於生活,更用於創作,甚且因其空間場景的藝術氛圍之營造,藝術家更將其入畫,至今,亦成為旅遊者參訪的特殊景點。筆者感受鄉間田野的自然景象之美,誠如曾昭旭所說:從春夏秋冬談起專業藝術多少不免是知識化的(此即人為、不自然),生活美則是非知識化的(此即自然,不假人為造作)。我們毋寧說這才接近美的本質,一個藝術家總當先在生活中時時感受到美的呈顯生命的要動,然後才會有一股動力或衝動去從事創作(曾昭旭,1993,10)。這樣的一股熱忱和持續性的衝動,是筆者能夠持續創作的動能其中之重要因素。並因此計畫以此為展覽之創作與籌展的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