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醒》
再拒劇團(再一次拒絕長大劇團)
次文化的跨界結合
再拒劇團在2014年推出子團「前叛逆男子」後,以獨樹一格的次文化路線在台灣音樂劇佔有一席之地。在2017年推出《春醒》,期望透過戲劇經典文本的改編,結合「前叛逆男子」既有客群以及劇場觀眾,以搖滾樂和劇場的跨界演出,讓次文化在傳統戲劇中發聲。次文化中,搖滾樂雖然是相當明確的想像,但是作為一種全球性的青少年音樂,它在每個國家的發展歷程中,由於不同的時代文化地景與機緣,伴隨著引進與推廣過程的差異,仍逐漸在不同的國家裡面產生不同的意義。《春醒》這個劇本的時空背景雖然發生在德國,但其內容為描述青少年對於人生的茫然無奈與對性愛的探索,若以搖滾樂來表達其所關懷議題的當代性,未必適合用德國搖滾的精神來出發,作曲者黃思農與蔣韜即以「英倫搖滾樂的頹廢精神」做為這齣戲的主要音樂概念,同時也是華語觀眾較為孰悉的音樂類型。
華語原創音樂劇的嶄新可能
台灣目前較常可接觸的音樂劇或歌劇,導演上關注、在意戲劇與音樂元素交融的重點,較多延承著華格納式的總體概念,著重使各元素為一個共同的最高目標服務。《春醒》希望所有的劇場元素雖一樣是齊頭並進,但試圖找到不同的可能性。具體而言,較偏向布氏的敘事企圖,能讓元素與元素之間存在辯證關係。這個不同,也揭示了《春醒》作為音樂劇的劇場實踐方式較大的努力方向。即使是用廢墟與碎片化的意像—即本雅明所說的寓言—去拼湊、建構,也不是用後現代拼貼手段。這些由碎片和情節共同組成的,是一個不斷交錯著不同場景姿態的,具有混雜敘述結構的寓言故事。
青少年議題的關注與發酵
邀請到人本基金會、青少年中輟生關懐團體、性別平等教育基金會、台灣同志諮詢熱線等單位,與實際助人工作者及青少年對話。《春醒》演出將其與青少年相關的主要命題定為「生出我自己」,也就是成長為人這個概念。子命題則整理如下:其一,關於性別與性,劇中性意識的萌芽,性議題與人際的關係;其二,關於同儕相處、群黨排他效應及家庭環境如何形塑人格及意識型態等;其三,關於學校及其背後所代表的社會,主流價值和倫理規範的壓抑、箝制與個體在升學壓力、社會職能與自我認同的影響。改編上,演出所涉及的青少年,並非以客觀或科學的角度去剖析台北和德國的社會現象並加以闡述,而是在我們自身和韋德金創作之青少年的共通性中,立基於反思主體經驗去創作。台灣缺少青少年文本,透過《春醒》改作展演,提供大眾對此議題的關注,更吸引青少年對此劇作產生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