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夢華錄─那年,府城煙花燦爛
雞屎藤舞蹈劇場(雞屎藤新民族舞團)
2009年12月,當我(許春香)親眼見到《臨水流殤─南音、婆姐》在府城的鄉親們面前登場,我心中更加確定當時的抉擇。
2009年,是舞團與教室的多事之秋,我正面臨著舞團轉型與經營的十字路口。當時一直思索,我該不該繼續走下去?雞屎藤新民族舞團的未來在哪?做為藝術總監的許春香,內心中的舞蹈夢,究竟是什麼?
《臨水流殤》是一個轉彎的所在。在2008年我曾經以台南臨水夫人的婆姐為題,為台灣藝術大學的海外公演編了一支《臨水之源》。我以該舞作為靈感,府城藝妲為題,以「舞劇」的型式,用舞蹈說故事。
雖說也曾以台南林百貨編創《昭和摩登》,用舞蹈去說台南林百貨的日常生活,但此次,舞台時空一舉飛到清代府城。我第一次去親炙這連台南人都很陌生的時空,望著林林總總的史料。現在想起,當時種種的第一次,壓力沉重,甚至是痛苦萬分。
編舞無法一如既往,舞隨意轉,我所要做的,不是炫耀舞者的技術與個人的編舞技巧。而是要說出一個關於台南府城的民間故事,一個關於救贖與希望的故事。
2009年不僅是我的多事之秋,也是台灣的多事之秋。風災、大環境的窘困等等事情,讓《臨水流殤》對我來說,不只是另外一個在票房上獲得成功,口碑獲得好評的演出,即便當年我的舞團因此獲得台南市政府給予「傑出團隊」,但這些光環,都無法模糊我對於這片土地的心意與情感。從製作會議那天開始,我暗自發願,這樣的作品不會是唯一,即使要我貸款抵押,心中張開的「府城三部曲」,一定要完成。於是,今天又有了《海安夢華錄》。
為了製作二部曲《海安夢華錄》,雞屎藤行政組跑遍台南的文史工作室,找齊有關的史料,像是寫論文,不是在編舞,但這過程,卻讓我體會到,當我開始熟悉故鄉的今日與過往,我才能夠了解、傾聽母土,所要告訴我的私語,內心的私語:我該走什麼路,雞屎藤新民族舞團之所以存在的核心價值。
就是找尋台南府城,曾經容光煥發的時刻,府城,曾經的台灣第一都。
我有一個夢,那是一條煙花燦爛的運河,還有臨水佇立,安詳注視著芸芸眾生的臨水夫人與婆姐們。每當我想起這個夢,心中就更加篤定與踏實。
這是我要走的路,也是我希望給全國觀眾看見的,一座煙花燦爛,繁花盛開的府城,曾經,府城南音繚繞與雅音繞樑,人文風韻在此落腳。
感謝親臨現場的大家們,你們的來臨,就是對於我最大的鼓勵,也是對於我這個築夢者,最有力的幫手。
感謝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有你們的夜晚。